红三军团司令员与三位政治委员共同留下了珍贵合影。从左至右,依次为李富春、彭德怀、杨尚昆、滕代远。
中央红军告别会理,英勇地跨越了险峻的大渡河,成功夺取了沪定桥,并于6月12日翻越了巍峨的夹金山。那座雪山,海拔之高,空气之稀薄,能成功穿越,全赖当时战士们年轻力壮的体魄。他们深吸一口气,缓缓前行,最终克服了重重困难,成功翻越了这座高峰。有些人,如林彪,便难以继续前行。他于前一天攀登至半山腰时,气喘吁吁,最终选择放弃。翌日,只得依靠担架将他运送至山顶。
穿越夹金山,我们便抵达了懋功以及两河口地区,在此与先前抵达懋功的红四方面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会师。彭德怀同志与我共同带领两个团,负责在后方掩护红军主力与中央纵队的行进。在完成掩护任务之后,于18日我们抵达了懋功东南部的达维镇,那是三军团的驻扎之地。
两军胜利会师,欢声雷动,喜气洋洋。尤为中央红军,自离开中央苏区以来,历经八个月风尘仆仆,身经百战,人疲马瘦,部队伤亡惨重。启程之际,共有8.6万余人,及至抵达懋功,人数锐减至仅余两万余人。枪支弹药稀缺,衣着不整。衣衫褴褛,色彩斑斓,即便是在领导干部中,形象亦颇为狼狈。他们身着由藏民毡包制成的毛坎肩,穿在身上,宛如一个破旧的口袋。相较于我们,该军团团级干部的条件略胜一筹,且尚有菜盒子之配,而我们却连菜盒子也未曾得见;这一状况主要源于物资的短缺,当然,彭总那历来简朴严谨的治军风范亦不容忽视。
四方面军声称为10万之众,然而实际参战的战斗人员数量约为8万有余。当时,由一万余将士组成的二、六军团已在湘鄂川黔地区构筑起崭新的革命堡垒。在红军的三个主力部队中,四方面军的兵力最为庞大。他们原本驻守在物资条件较为优越的四川通南巴地区。然而,随着5月初中央红军北渡金沙江,四方面军亦从川陕革命根据地撤离,向北上征程的中央红军靠拢。部队自撤离根据地仅一个多月,所参与战斗不多,因而军容保持了较为整齐的状态。在师长级别的干部中,每位干部都配备了十余个背篓,其中装载着腊肉、香肠等美味佳肴。
在懋功,我们首次邂逅的四方面军领导人物是第三十军的政治委员李先念。他诚挚地邀请我共进晚餐,席间摆满了十余道佳肴。已近一年未享如此佳肴。
李先念(前)
中央坚定主张北上,而张国焘却坚持西进。
中央作出判断,两军汇合,总兵力达到10万,堪称辉煌的胜利。红军应于川陕甘地区建立稳固的根据地,进而北上,击溃已抵达阿坝地区的蒋军胡宗南部。首先,在阳江与嘉陵江之间确立立足点,随后再向甘肃进发。这无疑是一条推动革命发展的战略方针。
张国焘的西进策略则截然相反。在他看来,红军撤离原有根据地,意味着一次失败的尝试。革命正面临低谷,因此他主张暂时避开敌人的锋芒,退守至川西与西康地区,以保存实力并恢复元气。
川康地区人口稀疏,粮食供应紧张,地势险峻,山谷幽深,地形条件极为不利,既难以推进发展,又缺乏足够的战略空间。敌人仅需在险要隘口部署少量兵力,便足以形成封锁,使我方难以突围。在这种全国抗日救亡运动蓬勃发展的背景下,共产党和红军难以发挥任何有效作用。这无疑是一种对革命前景深感悲观、无所作为的消极方针。
这种分歧早在会师之前便已显现,并在6月26日会师后的政治局两河口会议上,其矛盾得到了进一步的明确化。
我未曾出席两河口会议,彭德怀同志归来后,他向我传达了会议的相关情况。你称我为麻雀,你对历史的了解又何其浅薄?你眼睁睁看着中央苏区那片广阔的根据地沦陷;在战败之后,你们不能只把责任推给李德,他虽是外国人,但你们所有人都难辞其咎。肆无忌惮攻击众多同志。这并非一时兴起之举,其背后有着深刻的根源,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特点将愈发显著地显现出来。
两河口会议落幕之后,张国焘重返杂谷恼,擅自扩充军力,政治野心显露无遗。此人深藏不露,宛若无表情的四季变换,言谈举止间透露出缓慢与含糊,似乎心中早已有定计。时而显得粗暴无礼,又时而显得傲慢自大。他对于中央军委对松潘之战的作战部署,却选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在四方面军的高干会议上,对周恩来同志和朱德总司令进行了指责,甚至公然质疑遵义会议的合法性,声称该会议不应被认可。他强调,身为政治局委员,自己并未参与其中,因此主张应召开新的会议以重新审视问题。逐步分裂夺权。他首先鼓动川陕省委向中央提出“建议”,主张由陈昌浩接替周恩来担任红军总政治委员一职,并提议军委设立常务委员会,要求政治局迅速作出决定并果断执行。这是要挟中央。
此外,他还暗中挑拨离间,试图拉拢中央红军的高级干部。在两河口会议结束的次日,张国焘特意邀请聂荣臻与彭德怀共进晚餐。他深知中央红军历经漫长的跋涉,战斗异常艰苦。彭德怀在会理会议上亦遭受了些许不公,他以为找到了可趁之机,便提议为三军团增派四个团的兵力。此外,他还让秘书黄超送来牛肉干、大米以及二三百块银元,声称是为了帮助彭总“渡过难关”。
彭总锐利的眼神立刻洞察了他的心思,断然回应道:“我的困境即是部队的困境,这二百块光洋,我断然不收。”
彭总多次言。“我自军旅出身,对旧军阀那一套岂会不晓?张国焘何许人也,竟将我视作军阀?”彭已向毛主席汇报。
在莫斯科那段岁月,我有幸与张国焘相识。后来在上海全国总工会的任职期间,我们又共事一室,曾以表兄弟的身份对外掩人耳目。彼此间的个人关系尚可。因此,当我在黑水芦花之地逗留时,他也特地邀请我共进了一顿便餐。他一见面便说:“老杨啊,昔日文采斐然,今却弃笔从戎,握起枪杆子。真是不易,真是辛苦!”随后便是一番不着边际、东拉西扯的闲聊,我则礼貌地回应了几句。
若谓两河口会议标志着张国焘分裂主义行径的启动,那么在随后的两个月里,他于政治局芦花会议与沙窝会议上步步紧逼,不断升级其攻击,进而引发了党内严重的危机。
彼时,张国焘以“选拔新干部”及“解决统一指挥之组织难题”为名,步步进逼,向党索要权力。在芦花会议召开前夕,毛主席及党中央有意邀请他赴中央任职,主持党的工作,然而张国焘却婉拒了这一提议,认为那并无实质意义。他的志向在于掌控军权,并对军委进行改组。朱德总司令的地位不可动摇,周恩来同志秉持着对党忍让的精神,主动提出将总政委的职务让渡给他。会议任命张国焘为红军总政委。中央通知中重申:“现任中革军委主席兼总司令一职由朱德同志担任”,周恩来同志“被调至中央常委任职,鉴于国焘同志尚未熟悉其职责,恩来同志暂时予以协助。”
会议一致通过,任命陈昌浩同志为军委常委,博古同志担任总政治部主任一职。张国焘提议设立前敌总指挥部。本次会议决议,将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升级为红军前敌总指挥部的核心机构。徐向前与陈昌浩同志分别被任命为总指挥和政治委员,而叶剑英同志则担任参谋长一职。
周恩来、毛泽东、博古
张国焘的按兵不动导致错失良机,随着敌情的变化,胡宗南部已在岷江以西、懋功以北一带建立了碉堡封锁线。因此,原本在两河口会议上制定的《松潘战役计划》不得不被搁置,转而制定新的《夏桃战役计划》。红军北上之路,唯有穿越辽阔的大草地一途可循。
担任总政委一职后,张国焘迅速发布命令,要求各军团立即上交电报密码本。此举导致各军团,包括远在湘鄂川黔地区的二、六军团,与中央的联系渠道被彻底切断,唯有通过他一人进行沟通。
张国焘任总政委,仍不满足。他指责遵义会议采取了调和主义的立场,进而提出应免去博古担任的总政治部主任一职,并以此手段相威胁,意图迫使中央同意将四方面军的九位干部纳入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行列。这正是对党中央进行改造的关键所在。那些被他提名的同志们,其中一些人或许甚至尚未意识到这一点。
初夏八月,张国焘携带着那份名单,参加了在毛儿盖周边的沙窝举行的政治局会议。会议中,毛主席重申了北上的战略方针,并对张国焘提出的西进主张予以严厉批评。会议未接纳增补九位成员为政治局委员的提议,而是同意将名单上的两位成员纳入政治局委员行列,三位成为中央委员,另外三位则被选为中央候补委员,这样一来,张国焘在政治局中难以形成多数控制。与此同时,作出决议,由陈昌浩接任博古的职务,担任总政治部主任一职;并恢复一方面军总部,委派周恩来同志担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为贯彻《夏挑战役计划》,一、四两个方面军实施了混合编组,分别组建了左、右两路军,踏过草地,挺进甘南。会议重申了党对红军的绝对领导原则。
自沙窝会议落幕,我亦随波逐流,脱离了三军团,转赴陈昌浩执掌的总政治部,担任副主任一职。在启程之际,毛主席亲口对我说:“你身为总政治部副主任,此次调动自是合情合理;而且你与陈昌浩同是中山大学校友,二人之间自有几分旧谊在心。”“你前往那地,务必铭记‘韧’字当头。”他比喻说:“你须得成为那拉扯不断、折损不毁的‘牛皮糖’,柔软而坚韧;切不可成为易碎的玻璃,一经敲击便破碎,稍加触碰便破裂,如此一来,工作便会难以进行。”这番话语使我顿时豁然开朗。
我向即将接任我职务的李富春同志详尽交代了各项工作任务。随后,我带领由王稼祥同志担任总政治部主任期间选拔的干部团队,前往陈昌浩同志处报到,这其中包括了……陆定一、李粥庭、徐梦秋等,萧向荣担任秘书长一职。在中山大学求学期间,李粥庭与傅钟同窗共读。徐梦秋此后在新疆担任教育厅长,任职于盛世才的“督办”之下,却不幸遭盛氏杀害。
陈昌浩
这时,红军内部设有两个政治机构,分别由陈昌浩担任主任的总政治部和傅钟执掌的前敌政治部领导。两个政治部机构职能交叉,且驻地相邻,行军时亦与右路军同行。然而,陈昌浩却对我们的存在视而不见。身为这“牛皮糖”,我每日便往陈昌浩处走访,一来是为了探听些动向,二来则是寻求些许烟草之乐。
进入八月下旬,中央与张国焘的矛盾愈发尖锐,其根源在于张国焘屡次表里不一,拒不遵从北上执行《夏桃战役计划》的命令,反而意图带领部队经由阿坝撤退至青海、宁夏乃至新疆。面对这一情况,中央政治局于毛儿盖召开紧急会议,但张国焘却缺席未至。
毛主席多次对我们讲:张国焘当时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藏身于四方面军的后勤部门,故意缺席会议,实则是在规避会议、逃避责任。他的观点无人得知,中央遂派遣周恩来同志前往询问,并将中央的指示传达给他。周恩来同志由此充当了联络的角色。
恩来同志曾言:那时的关系,与张国焘的相仿,恰似延安时期与蒋介石的关系。
在党的历史上,此类政治局会议的召开方式尚属首次。因此,毛主席曾言:与张国焘的斗争,实则是在党内开展统一战线工作。
在毛儿盖的会议中,毛主席明确指出张国焘提出的前往青海、宁夏、新疆的路线乃是一种“危险的退却策略”,他呼吁张国焘及其率领的右路军应“齐心协力,向东进发”,切勿“错失良机”。会议着重强调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培训工作,并采取多种途径确保未参加会议的张国焘等人充分了解会议的精神实质。
为抢夺洗河东岸的战略关键地,会议结束后,中央领导与徐向前将军率领的右路军便踏上了穿越广袤草地的征程。穿越这片草地,其艰辛程度难以言表。彼处物资匮乏,难以觅食。长征已近一年,众人的体力已消耗殆尽。沼泽地段的行走尤为艰难,一不小心便可能陷入泥潭,难以自拔,随着活动的加剧,泥潭越发深陷,即使是牲畜亦难以幸免。
历经重重艰辛,我们终于踏出草地,随后在潘州停留了半月之久,静候张国焘与左路军的到来。
张闻天和刘英
两条路线的斗争》的文章,文章旨在阐述行动方针,明确指出北上是一条正确的路线,而南下川康则是一条没有出路的道路。文章尚未读完,陈昌浩便拍案怒斥,言辞间满是粗鲁之色,更是威胁道:“若你胆敢发表此篇,我便号召四方面军的干部与战士一同与你抗争。”
闻天同志虽执着于己见,然为避纷争,最终还是决定撤回了那篇文章。
毛主席知道后说:你过于书卷气了,这般不识时务,如今��写这篇文章又有何益,毫无实用价值可言。毛主席判断准确。
在潘州驻足期间,右路军的一项关键任务是在川西藏族地区开辟通往甘肃的通道。李先念同志率领的部队成功歼灭了胡宗南的一个团,从而为突破封锁线打开了缺口,时机恰到好处,只待左路军的支援。然而,张国焘及其所率的左路军却迟迟未动,以噶曲河水位上涨,难以徒步涉水为由,停滞不前。尽管中央多次发电劝诫和催促,但效果均不明显。
9月8日,张国焘突然向陈昌浩与徐向前发出紧急电报,指令他们即刻率领右路军部队南进。电报由张国焘独立签署,此举意在违背中央多次重申的北进战略,且带有胁迫中央一同南下的意味,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日益浓烈的火药气息!
当日下午,我恰好前往三军团医院探望身患疾病的周恩来与王稼祥同志。归途中,偶遇毛主席、张闻天及博古。他们下马与我会面,毛主席便简明扼要地告知我,张国焘意图不轨,意图让右路军南行。我们已决定独立北上,你宜速归,即刻寻找叶剑英与罗迈。(李维汉——编者注);届时,请将总政治部的干部引领出来。他郑重叮嘱道:“务必格外小心,再小心些!”
叶剑英和危拱之
昔日,中央机关驻扎于班佑,而三军团位于巴西,两地相距不远。我重返潘州,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前敌参谋长叶剑英,他是首位接收到张国焘来电的人。据其所述,指令为迅速调度右路军南进。叶剑英察觉到张国焘心生邪念,便利用陈昌浩正在发表报告之际,先行将电报呈送至毛主席手中。电文篇幅不长,约莫一二百字。毛主席将电文抄录于一张香烟包装纸上,随即嘱托叶剑英火速将原件转交给陈昌浩与徐向前。为防止红军内部发生重大变故,并确保中央的安全,中央毅然作出决定,选择独立北上。剑英同志向我透露,中央机关和政府机关的行动已由罗迈同志安排妥当,其策略是假借部队全体出动,以南下筹集粮食、收割青麦为由,向三军团方向行进。行动的具体时间是9日凌晨两点,届时将分头出发。
有关张国焘是否存有那份背地里向中央发送、用以指挥右路军南下的所谓“密电”一事,我愿借此机会简要陈述我所了解的实情。
首先需明确,军用电报均采用专设的密码进行发送,且不止一套密码,而是包含多个不同密级的密码,统称为密电。尽管我未曾目睹那份原始电报,但据最早接收电报的叶剑英亲口所述,毛主席及周恩来曾多次提及此事。随后,我还向当年负责抄录该电报的吕黎平进行了核实,确信确实存在这样一份电报。该电报经毛主席审阅后,便指示叶剑英立刻转交给陈昌浩等人,自此便再无音讯。即便中央部队北上,其发给张国焘等人的电报中仍可寻觅到确凿的证明。9月12日,中央向张国焘等人发送的电报中,开篇即指出“陈谈右路军南下电令”一事;至14日,再次来电强调:“张国焘未经中央批准,擅自将部队调往对红军构成极大威胁的地区(阿坝及大小金川)。电文内容明确。
此刻,让我们将话题回归到剑英同志与我约定的9日凌晨行动。
今宵月华皎洁,我如约静悄悄地起身,未携带任何物品,仅凭脚步,朝着村外两里地的水磨房行去。在那如水的月光中,我与叶剑英同志及罗迈同志汇合,得知各部“打粮”的队伍均已顺利出发。那时,我们皆未携带警卫或骑乘马匹,甚至连行李也未曾背负,唯有剑英同志手提了一个小箱子。此中藏有一幅在围剿胡宗南部队的过程中缴获的甘肃省军用地图。饭后不久,他发现作战科无人,遂询问随从参谋吕黎平是否备有甘肃与陕西的地图。吕黎平回应称,仅有一份完整的甘肃地图,系近期缴获,其余地图均不完整。叶剑英指示保留甘肃地图,其余地图全部打包。吕黎平随即取出装有甘肃地图的箱子交予他。离开时,他携带那只装有地图的箱子离去。
行至七八里路之际,忽闻身后马蹄声震天,十几名骑兵如风驰电掣般冲至。我们迅速避至路旁,避开了他们的追击。事后方才明了,这一切皆因张国焘下令追捕我们所致。庆幸的是,我们并未携带警卫员及马匹,此举并不符合首长的出行规格,因此并未引起骑兵的注意。
破晓时分,我们踏入了一处藏族村庄。在晨光的映照下,毛主席、周恩来同志以及彭总等领导人正聚集在一片打麦场上。见到我们,毛主席喜形于色,兴奋地说:“你们终于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都在为你们的安全担忧呢!”话音刚落,我们便一同前往三军团的前沿阵地。
途径红军大学之际,陈昌浩派遣的追兵已然抵达,教育长李特亦接到紧急通知,即刻率领学员前来拦截我们。红军大学的校长一职由刘伯承担任,然而,随着他随朱老总前往左路军,其职位便由李特暂时接替。李特同样是留苏归国的同志,他气势磅礴,质问我们为何“开小差”。正当此时,在场的军事顾问李德目睹李特手持手枪逼近毛主席,便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李特紧紧抱住,并将其拽至数十米之外。李德身高近两米,且随身携带武器,李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遵义会议之际,李德起初拒不承认错误,然而在此关键时刻,他却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力挺毛主席,这一点实属难能可贵!
毛主席神态从容,面对六十余位对真相一无所知的人群,坚定地言道:请保持安静,我有几句话需要和大家分享。他言道:“张总政委即将南征,前往成都平原品尝大米,而我们则将北上。若各位不愿随我等同行,自可返回。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四川的坝子中敌军部署了重兵,难以突破;我们此刻北进,将为你们开辟道路。我预估,不出一年,大家也将跟随我们一同北上。《北上告同志书》在此,请各位人手一份,携回告知张总政委,其中的道理,尽在其中。气氛缓和后,我们告别离开。
行至十华里之外,我们攀越了一座山丘,前方的大道便是四方面军的驻所。此处乃必经之地,别无他途可循。一处峭壁之巅,四方面军的哨兵屹立不动,而我们则沿着山谷前行。那时,我们内心忧虑,生怕冲突真的爆发。一旦双方开火,必会引发激烈的战斗,然而,双方均未动武。后来方知,徐向前同志曾明确指出:“岂有红军自相残杀之理!”在紧张局势一触即发的关头,此言显得尤为关键!
徐向前
在摆脱困境之际,我整整饿了一日,未曾进食任何东西。此后,我们在三军团购置了行囊与马匹,继续前行。沿途,我们随身一无所有,无论抵达哪支部队,便就地觅食。
“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此言所指,乃是剑英同志在关键节点,不仅向毛主席汇报了张国焘南下的电令,而且成功地将甘肃的军用地图携带而出。若非如此,我们可能遭遇措手不及的困境,或是在甘肃、陕西地区缺少军用地图,中央机关将陷入极度困境。
那日,总政治部宣传队即将前往前敌政治部报到,队长刘志坚与李伯钊一同前来看望我,询问有何事项需交代。我们已决定当夜行动。若透露给他们任务详情,恐泄露机密;若让他们更改报到日期,又怕引起陈昌浩等人的疑心。若他们知晓中央计划,将中央扣留,恐影响大局。深思熟虑后,我选择暂时隐忍,未透露任何信息,让他们照常报到,待最后一刻再设法告知。
杨尚昆、李伯钊
宣传队位于我们居住地约十华里之遥,夜幕低垂至十点钟时分。我派遣警卫员小张前去通知他们,却没想到事与愿违,小张误入歧途,导致信件未能准时送达。当信件终于送达时,陈昌浩已察觉我们已启程。伯钊、送信的警卫员以及宣传部的同事们,连同他们一起,都被拘禁,被迫随军南行,甚至被当作派遣的间谍而受到审查。然则,我方损失了一名战士,且赔上了夫人李伯钊。直至一年之后,四方面军再度与中央部队汇合之际,伯钊往返穿越草地共达三次,因此承受了诸多艰辛的跋涉之累。
首先,我再次向张国焘等人发出忠告,电文一开头便明确指出:“中央认为陈谈右路军南下的电令,实属不适宜之举。”并敦促左路军“迅速北上”。
其次,12日举行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张国焘同志错误的决定》,明确指出张国焘“坚决抵制”中央的耐心说服、解释、劝诫与引导,并实施了“绝不容忍”的、“背叛红军的恶劣行径”。
14日,再次致电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三位同志,明确指出“张总政委未经中央批准,擅自将部队调往对红军极为危险的地区(阿坝及大小金川)”,此行为乃“罪恶之举”;而中央则率先带领一、三军团北上,这体现了“不顾一切艰难险阻,坚决承担起实现中央战略方针的先锋队重任”,堪称“中国工农红军的楷模”。
三是,我军决定将北上红军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彭德怀出任司令员,林彪担任副司令员,毛泽东则担任政治委员。叶剑英与张云逸分别担任正副参谋长,而王稼祥及我本人则共同负责政治部的正副主任工作。然而,公布的公告仅由彭德怀与我共同签名。毛主席解释道,通过我们两人的名义,旨在给国民党造成一种错觉,使他们误以为仅是红三军团出动。
俄界,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落,仅拥有十余间简陋的房屋。我仍清晰记得,那场著名的俄界会议,便是在藏民搭建的一座临时棚屋中举行的。棚屋内,居民们以干牛粪为燃料,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牛粪饼,我们戏称它为“牛屎房子”。谈及张国焘所犯的错误,众人均感愤慨。我与剑英等人共同主张,应予以开除其党籍。毛主席说:“我仍寄望他们能现身。如此行事,似乎将路堵得死死的,将张的党籍开除,后续似乎再无文章可作。须知,纵使他已不复具备共产党员的纯粹,但他依然掌握着四方面军的实际控制权。”
毛主席的话,让我们恍然大悟。那时候,中央和张国焘的斗争,只限于党的高层,我们这一边连师级干部都没有传达,而张国焘呢,已在四方面军中造了许多攻击党中央的谣言,许多指战员连北上和南下之争的焦点在哪里还闹不清楚;何况, 众多人对张国焘怀有浓厚的迷信,其中部分人更是将他视为“活神仙”,坚信他掌握着“神秘之宝”,能够凭借指间之力预测敌军的动向。
这所谓的“宝物”,实则是一套用以破解敌方电码的先进技术,该技术乃是我国同志曾希圣的胞兄曾钟圣(曾中生)所创制。他毕业于黄埔军校,曾身为鄂豫皖苏区的重要领导人物。遭张国焘排斥,我转而在四方面军投身于监听与密码破译的岗位。在作战中,我总能精准地洞悉敌情。(曾钟圣最终不幸遭到张国焘的暗害)。由此,社会上关于张国焘的“传说”纷至沓来,将他描绘得近乎完美,无人敢于提及他的任何缺点与错误。
张国焘在底层仍旧煽风点火,对中央持反对态度。若不使广大四方面军的指战员彻底了解事情真相,仅凭宣布开除张的党籍,恐怕只会使局势更加恶化。因此,在俄界会议的决议中,依然将张国焘尊称为“同志”,并未对他进行任何处分,并且明确指出“此决议仅限于发给党的中央委员”。
张国焘却召集了一场三千人的大会,在马尔康的卓木碉处擅自设立了“中央”。正式剥夺“毛、周、张、博”同志的党籍,同时对叶剑英同志及我本人实施免职并展开调查处理,甚至连伯钊同志的党籍亦被撤销。
随后,张国焘发布禁令,禁止北上队伍自称“中央”。面对此情,毛主席与党中央保持冷静,以沉着的态度回应。我们应称呼为中共中央西北局,即便张国焘先生亦不宜直呼“中央”。当时忍不了,后果严重。
毛主席对四方面军的临别赠言是:“一年之后,你们务必紧随我们的步伐,共同前行!”这一预言,历史已予以充分印证。张国焘率军南进四川,却连连受挫,形势堪忧。而我们的北上队伍,在抗日救国的旗帜引领下,于西北之地建立了稳固的基地。恰值一年之期,四方面军亦毅然北上,与我们相聚。在与四方面军短暂别离后,我们陕甘支队7000余人踏上了甘南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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